「可……」一旦没有退路,如果连救生衣都扔了,他们就更没有生还的机会了。
「如果没人找来,就凭我们两个,即使有了救生衣也逃不出去。」
容恩虽然想不能他这么做的目的,但还是出了山洞,将救生衣扔到海中。
将藤蔓弄回原位,她窝回去的时候,见南夜爵安静地靠在石壁上,那么一个尊贵的男人,就连吃口清粥都会皱眉的男人,如今,却屈居在这样的环境下。
容恩轻声走过来,刚蹲下来,就见男人紧闭的双眼咻地睁开。
「别出声!」
大掌将她脑袋压向自己胸前,南夜爵冷冷吩咐道。
容恩瞬时觉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紧绷起来,不远处,有细微的场站传过来,隐约间,有手电的亮光。
她趴在南夜爵胸前,小手探入他掌中,握住他的手指,紧紧用力。
两座山之间的隙缝已经被卡死,那些人只能穿着救生衣冒险进来。
「这么黑,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……」
紧接着,是下水的声音,手电时不时扫过他们藏身的地方,哗哗的水耇激起些许水花,同时响起的,有咒骂,「妈的,凭什么让我们两个进来找……」 非 凡 手 打 kaymeteor
另一道粗犷的声音配合道,「就是,黑洞洞的,连个鬼节影都没有……」
容恩紧张地摒住呼吸,手电扫来扫去,「那是什么?」
亮光定在他们藏身的山洞前,容恩一手昆抓住南夜爵的衣袖,男人的笔左右摸索几下,将那把瑞士军刀紧攥起来。
「好像是救生衣。」
两人靠近些,果见两件救生衣漂浮在水面上,手电在周围照了几下,并没有发现能藏身的地方,「看,救生衣都在这,肯定是死了。」
「这下回去能交差了……」
「啧啧,想不到夜老大也有今天……」
容恩本来已经放松了许多,却突然感觉到腿上有什么东西,滑腻的,似乎还会动。她侧过头去一看,顺时吓得魂飞魄散,只见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正顺着她的腿肚向上爬。她天性怕蛇,刚要惊叫,就被一只大掌紧紧摀住了嘴。
容恩惊恐不已,睁大双眼瞅向南夜爵。
他知道她害怕,便倾下身,薄唇轻轻印在她眼帘上,她不得不阖上双眼,那蛇还在进一步上前,已经游到容恩的腿上。南夜爵迅速伸出手,以两根手指精准地掐住蛇头,蛇身开始挣扎起来,盘旋成圈,听到动静,她要睁眼,就听得南夜爵在她耳边低语道,「闭上。」
容恩不敢动一下,只得闭起眼睛。
「回去吧,就算不淹死,这么长时间,也被冻死了……」
「走,妈的,真是找罪受……」
渐渐的,两人远离这片海面,南夜爵手一扬,将蛇摔死在石壁上,容恩意识到对方已经走远,这才睁开眼。
「天黑了吗?」
「再坚持会。」
「南夜爵,如果没有人来,我们是不是就会死在这?」
「没有如果,我相信他。」
容恩来到洞口,确定他们不会再出现后,这才找来柴禾,将火堆重新燃起,她脱下外套,以树枝挑起后烘干。
南夜爵因失血过多,全身已经没有力气,他侧倒在地上,容恩见状,忙上前,「你千万睡着。」
典型的电视剧台词,男人顺势将力气交付在她身上,脑袋枕上她她左肩,他好笑地微勾起笑,「可是,我困了。」
「那也不能睡,」容恩将烘干后的外套披在他身上,「我给你讲个笑话吧?」
不等南夜爵回答,她就已经自顾讲了起来,实在是个冷笑话,男人本来不想睡,经她这么一讲,倒真有那么几分睡意袭来。
「恩恩?」
「嗯?」被打断后,好竖起耳朵,听他说话。
「要是回不去了,你最放心不下谁?」
容恩本强迫自己不去想,却被南夜爵这么一问,心酸不已,「我妈妈。」
「那,阎越呢?」
容恩别开视线,只淡淡道,「我的爱情已经死了。」
南夜爵笑了笑,「你们之间的,是爱情吗?真正的爱情,哪有那么轻易死去的?」
她垂下眼帘,若是在平时,她肯定不会和南夜爵说这么多话,「我从来没有怀疑过,我们之间曾有的感情。
」那……你是对现在的他有所怀疑。「
如此笃定的证据,容恩避而不谈,」我不想说。「
」好吧,「南夜爵确实也没有力气,」我想睡了。「
」不行。「容恩肩膀轻推下,并不让他睡。
」放心吧,「男人无奈笑道,」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。「
尽管他保证,尽管他再累,容恩还是没有让闭上眼。南夜爵总算见识了,女人烦人的时候,真能烦死人。
外面,天色在渐渐暗下,只是容恩并不知道。
她弯起双腿,肩膀酸的连琏脖子都开始疼了,这个时候,她却心甘情愿,她一直深信,人在逆境中时,会对身边能相靠的人产生莫名的依赖,不知她对南夜爵,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?
」恩恩?「
」嗯?「
这样的对话,反反覆覆,不知有了多少次。
」你知道我的信条是什么吗?「
」什么?「
」别人打我一拳,我还他一刀,别人捅我一刀,我要他一命。「果然够狠。
」做我的女人,我不允许你随意给我欺负。「
容恩本来辩驳,可转念一想,连这儿都未必能出的去,又何必花那个力气去多解释什么。
尽管南夜爵虚弱得到最后说不出话来,可容恩怕他撑不下去,就一个劲地陪着他讲话,望向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,男人无力,却还是不由勾起了唇瓣。
他们之间,第一次有这么多话。不管是何原因,至少在这时,他们是紧紧相连在一起的。
李航带人赶来的时候,夜幕早就垂下去很久,红外线在洞外探了几下,南夜爵就让容恩带着他的手机走出洞口。
不出多久,李航率先赶来,在见到南夜爵满身狼狈时,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大惊讶,取下自己的外套,给南夜爵披上后,招来几人,将他和容恩送了出去。
南夜爵被送入医院时,夏飞雨闻讯已经在急诊室门口候着,她江面焦急,在望见那盏灯亮起后,这和强忍下情绪,冲着容恩道,」过来。「
二人走到楼梯转角处,容恩刚停下脚步,就迎来了一个响亮的巴掌。